第一百六十三章 羅氏假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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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怎麽說著說著又跑偏了呢？胭脂有點頭疼了：“夫人，咱們當務之急是把二小姐接回來，等二小姐的事情解決了，您的地位穩固了，咱們再去對付大小姐。”
羅氏卻沒有接她的話，兀自站起身，在廳內走來走去。
就當胭脂的眼睛都快被她晃花的時候，羅氏突然擡起頭，停下了腳步，滿臉都是興奮的光芒：“我雖然沒有念過書，但卻聽老爺講過一句話，叫做禍兮福之所倚，福兮禍之所伏，這句話真真是不假。”
羅氏怎麽還掉起書袋來了？胭脂聽的是一楞一楞的。
羅氏仍在興奮著：“誰說我穩固地位，只能靠解決二小姐的事情的？我偏偏不解決！”
啊？胭脂吃了一驚：“夫人，聽您這意思，是不把二小姐接回來？”
“不接回來！”羅氏斬釘截鐵地回答道，“我好容易布置到這一步，不能前功盡棄。”
“可是，可是如果您不接二小姐回來，老爺就要把您給休了呀，夫人！”胭脂急得喊了起來。
“放心，我自有辦法。”羅氏胸有成竹地道。
“什麽辦法？”胭脂奇道。
“這還得感謝曹姨娘。”羅氏翹唇一笑。
感謝曹姨娘？胭脂沒聽明白，愈發糊塗了。
羅氏故意想要賣弄一下，問胭脂道：“如果是你，會如何對付曹姨娘和大小姐？”
對付曹姨娘和大小姐？胭脂想了想，道：“您是指解決了二小姐的事情之後？如果是奴婢的話，奴婢會用點手段，隔山觀虎鬥。”
“隔山觀虎鬥？”羅氏驚訝道。
她自小生活在鄉下，即便有爭鬥，也是小打小鬧，不太會這些大宅門的手段，也正是如此，她嫁進蔡家這麽多年，才會一直連繼女都搞不定。
而在胭脂看來，這位戶部尚書的繼室夫人，腦子實在是有點不清不楚的，嫁進孟家這麽多年了，正事兒不幹，天天跟繼女過不去，跟妾室過不去，有什麽用？事到如今，自己的親生女兒沒管教好，妾室也偷偷地懷了身孕，她不管哪頭都落了下風。
胭脂想著，道：“夫人，您可以去打聽一下，然後把曹姨娘看中的東西，故意送給大小姐，再告訴曹姨娘，是大小姐故意要過去的，這樣她們倆肯定能鬥起來。”
“然後呢？”羅氏問道，“然後等著大小姐發狠，讓曹姨娘小產？這也太沒影兒了。”
“那照夫人看，怎樣才算妥當？”胭脂一面問，一面心裏著急，這羅氏怎麽說來說去，就是不提解決孟莫莫的事？
羅氏坐到桌邊，端起一盞茶，慢條不紊地喝著，道：“我這個月的月事沒有來，時常又覺得惡心想吐，你去把王嬤嬤尋來，給我診診脈。”
她的月事不是剛來過嗎，怎麽就成沒有來了？還有，她什麽時候惡心想吐過了？每天不是生龍活虎的嗎？胭脂驚呆了。
羅氏瞥了她一眼：“還不快去？”
胭脂只好頂著滿頭霧水，去把王嬤嬤請了來。
羅氏把王嬤嬤讓進內室，叫小丫鬟上了茶，隨後遣退了屋中所有的人，包括胭脂。
王嬤嬤一看這架勢，就是有大事，不由得繃直了背。
“王嬤嬤，吃茶。”羅氏慢悠悠地道，“您是在宮裏見過大世面的，怎麽還緊張呢？”
宮裏的齷齪事的確不少，但還真沒有未出嫁的公主就懷孕的。王嬤嬤心裏想著，沒有去端茶盞，直截了當地問道：“夫人找我來，有什麽事？”
“既然王嬤嬤是個爽快人，那我就直接說了。”羅氏道，“二小姐的喜脈，是你診出來的，這件事，不管你願不願意，咱們都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。”
王嬤嬤沒有出聲，默認了。
羅氏繼續道：“今兒老爺給我下了最後通牒了，如果二小姐的事不解決，不但要休了我，還要汙蔑二小姐不是他的親生女兒。”
王嬤嬤吃了一驚，擡頭看向了羅氏。
羅氏忍不住一笑：“王嬤嬤是不是覺得，男人狠起心來，比女人更甚？”
王嬤嬤依舊沒有作聲。
羅氏道：“既然老爺把我逼到了絕路上，那我自然要同他掙個魚死網破了。但是，如果我能夠成功，不但能夠坐穩正室夫人的位置，嬤嬤也能在孟府安度晚年。”
王嬤嬤終於開口了：“夫人需要我做什麽？”
還挺上道的，羅氏滿意地笑了笑，道：“我這些日子惡心想吐，小日子也沒來，想請嬤嬤給我診診脈。”
如果只是單純的診脈，何必鋪墊這麽多？王嬤嬤猜到有貓膩，猶豫了一下。
羅氏譏諷道：“嬤嬤都已經知道孟家這麽大的秘密了，還怕多一個？”
王嬤嬤在心裏長長地嘆了口氣，咬了咬牙，走上前去，把手指搭到了羅氏的手腕上。
羅氏脈象平和，絕無懷孕的可能，果然……也許這就是她的命吧，罷了，罷了……王嬤嬤悲哀地想著，慢慢地道：“對，沒錯，夫人身懷有孕了，剛剛滿……一個月。”
“嬤嬤是不是診錯了，已經三個月了。”羅氏直視著王嬤嬤的眼睛道。
王嬤嬤沈默了一下，改口道：“對，沒錯，老身剛才診錯了，夫人已經有孕三個月了。”
羅氏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：“多謝嬤嬤了，還請嬤嬤幫我開個安胎的方子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王嬤嬤垂著眼眸道。
羅氏倒也不小氣，當即喚了胭脂來，讓她取了金銀珠寶等物，賞給了王嬤嬤，以作謝資。
王嬤嬤收下財物，不一會兒就開了個“安胎”的方子來。這藥方自然不是安胎的，而是絕經的，羅氏只要按時服藥，小日子便不會再來了。
羅氏對此非常滿意，當即讓胭脂盯著熬藥去了。
胭脂熬好藥，端來給羅氏服了。羅氏拿手帕擦著嘴，問道：“你說這件喜事，我是現在告訴老爺呢，還是三天後再說呢？”
胭脂想了想，道：“還是現在就稟報老爺吧，三天後等老爺問起二小姐的時候再說，顯得有些刻意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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羅氏卻沒有接她的話，兀自站起身，在廳內走來走去。
就當胭脂的眼睛都快被她晃花的時候，羅氏突然擡起頭，停下了腳步，滿臉都是興奮的光芒：“我雖然沒有念過書，但卻聽老爺講過一句話，叫做禍兮福之所倚，福兮禍之所伏，這句話真真是不假。”
羅氏怎麽還掉起書袋來了？胭脂聽的是一楞一楞的。
羅氏仍在興奮著：“誰說我穩固地位，只能靠解決二小姐的事情的？我偏偏不解決！”
啊？胭脂吃了一驚：“夫人，聽您這意思，是不把二小姐接回來？”
“不接回來！”羅氏斬釘截鐵地回答道，“我好容易布置到這一步，不能前功盡棄。”
“可是，可是如果您不接二小姐回來，老爺就要把您給休了呀，夫人！”胭脂急得喊了起來。
“放心，我自有辦法。”羅氏胸有成竹地道。
“什麽辦法？”胭脂奇道。
“這還得感謝曹姨娘。”羅氏翹唇一笑。
感謝曹姨娘？胭脂沒聽明白，愈發糊塗了。
羅氏故意想要賣弄一下，問胭脂道：“如果是你，會如何對付曹姨娘和大小姐？”
對付曹姨娘和大小姐？胭脂想了想，道：“您是指解決了二小姐的事情之後？如果是奴婢的話，奴婢會用點手段，隔山觀虎鬥。”
“隔山觀虎鬥？”羅氏驚訝道。
她自小生活在鄉下，即便有爭鬥，也是小打小鬧，不太會這些大宅門的手段，也正是如此，她嫁進蔡家這麽多年，才會一直連繼女都搞不定。
而在胭脂看來，這位戶部尚書的繼室夫人，腦子實在是有點不清不楚的，嫁進孟家這麽多年了，正事兒不幹，天天跟繼女過不去，跟妾室過不去，有什麽用？事到如今，自己的親生女兒沒管教好，妾室也偷偷地懷了身孕，她不管哪頭都落了下風。
胭脂想著，道：“夫人，您可以去打聽一下，然後把曹姨娘看中的東西，故意送給大小姐，再告訴曹姨娘，是大小姐故意要過去的，這樣她們倆肯定能鬥起來。”
“然後呢？”羅氏問道，“然後等著大小姐發狠，讓曹姨娘小產？這也太沒影兒了。”
“那照夫人看，怎樣才算妥當？”胭脂一面問，一面心裏著急，這羅氏怎麽說來說去，就是不提解決孟莫莫的事？
羅氏坐到桌邊，端起一盞茶，慢條不紊地喝著，道：“我這個月的月事沒有來，時常又覺得惡心想吐，你去把王嬤嬤尋來，給我診診脈。”
她的月事不是剛來過嗎，怎麽就成沒有來了？還有，她什麽時候惡心想吐過了？每天不是生龍活虎的嗎？胭脂驚呆了。
羅氏瞥了她一眼：“還不快去？”
胭脂只好頂著滿頭霧水，去把王嬤嬤請了來。
羅氏把王嬤嬤讓進內室，叫小丫鬟上了茶，隨後遣退了屋中所有的人，包括胭脂。
王嬤嬤一看這架勢，就是有大事，不由得繃直了背。
“王嬤嬤，吃茶。”羅氏慢悠悠地道，“您是在宮裏見過大世面的，怎麽還緊張呢？”
宮裏的齷齪事的確不少，但還真沒有未出嫁的公主就懷孕的。王嬤嬤心裏想著，沒有去端茶盞，直截了當地問道：“夫人找我來，有什麽事？”
“既然王嬤嬤是個爽快人，那我就直接說了。”羅氏道，“二小姐的喜脈，是你診出來的，這件事，不管你願不願意，咱們都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。”
王嬤嬤沒有出聲，默認了。
羅氏繼續道：“今兒老爺給我下了最後通牒了，如果二小姐的事不解決，不但要休了我，還要汙蔑二小姐不是他的親生女兒。”
王嬤嬤吃了一驚，擡頭看向了羅氏。
羅氏忍不住一笑：“王嬤嬤是不是覺得，男人狠起心來，比女人更甚？”
王嬤嬤依舊沒有作聲。
羅氏道：“既然老爺把我逼到了絕路上，那我自然要同他掙個魚死網破了。但是，如果我能夠成功，不但能夠坐穩正室夫人的位置，嬤嬤也能在孟府安度晚年。”
王嬤嬤終於開口了：“夫人需要我做什麽？”
還挺上道的，羅氏滿意地笑了笑，道：“我這些日子惡心想吐，小日子也沒來，想請嬤嬤給我診診脈。”
如果只是單純的診脈，何必鋪墊這麽多？王嬤嬤猜到有貓膩，猶豫了一下。
羅氏譏諷道：“嬤嬤都已經知道孟家這麽大的秘密了，還怕多一個？”
王嬤嬤在心裏長長地嘆了口氣，咬了咬牙，走上前去，把手指搭到了羅氏的手腕上。
羅氏脈象平和，絕無懷孕的可能，果然……也許這就是她的命吧，罷了，罷了……王嬤嬤悲哀地想著，慢慢地道：“對，沒錯，夫人身懷有孕了，剛剛滿……一個月。”
“嬤嬤是不是診錯了，已經三個月了。”羅氏直視著王嬤嬤的眼睛道。
王嬤嬤沈默了一下，改口道：“對，沒錯，老身剛才診錯了，夫人已經有孕三個月了。”
羅氏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：“多謝嬤嬤了，還請嬤嬤幫我開個安胎的方子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王嬤嬤垂著眼眸道。
羅氏倒也不小氣，當即喚了胭脂來，讓她取了金銀珠寶等物，賞給了王嬤嬤，以作謝資。
王嬤嬤收下財物，不一會兒就開了個“安胎”的方子來。這藥方自然不是安胎的，而是絕經的，羅氏只要按時服藥，小日子便不會再來了。
羅氏對此非常滿意，當即讓胭脂盯著熬藥去了。
胭脂熬好藥，端來給羅氏服了。羅氏拿手帕擦著嘴，問道：“你說這件喜事，我是現在告訴老爺呢，還是三天後再說呢？”
胭脂想了想，道：“還是現在就稟報老爺吧，三天後等老爺問起二小姐的時候再說，顯得有些刻意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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